而如今高干心下本意,在袁谭和袁尚之间,他是偏向袁谭的,盖因袁尚年幼,他和袁尚没有什么交情,而是和袁谭交情不浅,所故他担心袁尚真的上位,将会摒弃他,雪藏他,他将落得闲人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念至此,高干有了决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意少公子竟是做出这等狂悖之事,实在是有损袁氏世家的风范,也是全无孝心和悌意。”高干向着袁谭亲卫菲薄了一句袁尚的‘所行所为’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后高干言道:“汝可为前导,引我前去面见长公子,一诉此中滋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罢,高干只在两名骑卒的陪伴下,循着袁谭亲卫的指引,来到了袁谭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兄长。”高干翻身下马,拜于袁谭身前,眼角挂泪,神色悲戚道:“不意月余之间,舅父竟是就此辞世,将偌大一个河北抛下,更将你我兄弟舍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谭初见高干在亲卫的引导下来到此地,且身旁就单单两名护卫,他心下不免开怀了起来,高干来此同时护卫薄弱,足可见高干是打定主意归效于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高干临前致哀,袁谭按捺下心中的快意,神色霎时间同样悲戚了起来,他上前和高干抱在了一起,口中悲伤道:“元才,家父猝然薨去,我心实伤,然阿尚行下悖逆之事,只怕家父在九泉之下,亦不得瞑目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二人抱头痛哭了起来,好一阵后,袁谭和高干收起眼泪,整理仪容,开始郑重其事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兄长,少公子猝然间行下此等悖逆之事,缘何兄长不直趋邺城,号召文武,向少公子讨教一个说法,且责以长幼有序,夺回嗣君之位。”高干疑惑的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非不为尔,实不能也。”袁谭轻叹了一口气:“邺中文武,多有归效阿尚者,如苏由,把控邺城诸门守卒,逢纪,于中操持内卫,我倘若入邺争权,恐是权未能争到,反倒是会为阿尚所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尚如今行下篡逆之事,何妨再背上弑杀兄长的名声。”见到高干眼中有些许疑虑,或是认为袁尚不敢杀兄,所故袁谭补上了一句,而随着袁尚这一句吐出,高干不自觉的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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