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是有传位长公子的话语,为何长公子不前往邺城继位,反倒是奔向青州来了。”高干道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,袁谭好好的新君不当,跑到青州作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。”袁谭亲卫叹了口气,他沮丧的说道:“使君,岂不闻扶苏、胡亥之事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高干神色间惑色淡去了一些,他试探的问了一句:“邺中有变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也。”袁谭亲卫点了点头,他搬出袁谭教授给他的话语:“长公子由于未能及时赶到,是故魏公薨死的当夜,少公子袁尚与逢纪等人合谋,诈称魏公传位于少公子,同时于府内设下刀斧手,欲在长公子奔丧于堂的时候,刀斧手齐出加害长公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高干嘶然了一声,他没想到邺中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:“那长公子如何得脱,奔逃到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幸邺中有一二忠臣,冒死遣送使者告知了长公子。”袁谭话语中透露着侥幸的意味:“长公子当时距邺不过十余里,在闻听到邺中的变故后,旋即出奔,效仿重耳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青州之地,长公子之故州也,因此长公子来到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使君,长公子声言,不日或将有邺城来使,着使君缉捕长公子,是故长公子遣我来此,向使君讨一句话,不知使君是想归效少公子,还是奉长公子为主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干闻听此言,神色不免犹豫了起来,邺中的情况如何,他远在平原,一概是不知晓,而今所听到的消息,都是出自袁谭亲卫的口中,是真是假,他难以分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使君,再过一刻,若是小人还没回去,长公子就将东奔临淄,是故使君心下之意,还请当即言明。”袁谭亲卫语气恭顺的补了一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哎……”高干通过袁谭亲卫补上的这句话,知晓袁谭担心他归效袁尚,所以定死了时间,一到时间,就继续东去,不给他出兵抓捕的机会,可见袁谭心下的惊慌和失措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来这也是人之常情,换做其他人在袁谭的位置上,合该归属自己的嗣君之位被弟弟篡取,且弟弟不日就将遣使缉捕他,袁谭自然看谁都像反贼,不敢轻信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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