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昔日国贼董卓初入京师,步骑不过数千,自嫌不能服众,于是每三五日夜间出城,白日入城,声言西兵复至,由是雒中震恐,以卓兵士盛,无人敢与董卓相抗。”
“今日秦军所行之事,与董卓同也。”
“嘶……”曹仁嘶然了一声,他重重的点了点头:“秦军奸计,盖不脱钟君所言也……只是仁愚钝,未能洞察秦军的奸计,致使局势沮坏,连累夏侯兄为秦军所没,丞相为秦军所败。”
“仁罪大焉!”
作为主将,对于今日之事,曹仁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,他也不想推脱什么,有错就要认,挨打要立正,一贯是曹仁的人生信条,逃避和推诿非是大丈夫之所为。
“事已至此,将军当从丞相军令,先驻于此地同虎牢关的秦军抗衡,至于他事,且后面再言。”钟繇进言了一句,他搬出曹操书信末尾的吩咐,提点曹仁不当深陷懊悔和伤心之中,而是需要将心思放在军事上。
“钟君即是不言,仁亦当谨守军令,小心行事,不至于一错再错。”曹仁颔首应声。
不数日,一则消息自曹操处传来,稍稍宽慰了曹仁的懊悔之心。
这则消息对于曹仁来说算是一则喜讯,上言夏侯渊非是临阵斗死,而是中了一箭后失去了战斗力,不得已为秦军擒获,如今夏侯渊身在大谷关内,得到秦军医匠精心治疗,已经去了性命之忧,只需后面好生调理便是。
虽说被生擒是一件坏事,可人没死就是最大的好事,对冲之下,曹仁心下慰藉了不少,倘若真因他遇事不明,导致夏侯渊战死沙场,他不知来日有何面目去见夏侯惇。
而如今夏侯渊还活着,也就还有赎买和施救的机会,不至于兄弟之间没了见面的机会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