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君,你我当是为秦军诓骗了。”事到如今,曹仁不得不承认,他被骗了,而后传递了假的消息给曹操,致使夏侯渊中伏不知生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虎牢关城内,决计不可能有近万的秦军……依着黄权在大谷、轘辕部署的兵力,料来虎牢关的兵力只有四五千人,顶天了也就五千人,不然在关中未曾发遣援军的时候,黄权手头哪来这么多的兵力处处皆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曹仁言辞凿凿,神色中充斥着不甘和懊悔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繇没有立时回应,他先是接过曹操递来的书信,一览无余后,方才点了点头,轻声叹息道:“非是将军为秦军所诓骗,而是斥候游骑被秦军所诓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繇将过错推了一部分到下面的斥候身上,如果不是斥候信誓旦旦的向曹仁通禀,说是每日不间断的有大批秦军入主虎牢,曹仁怎么会发书曹操,说是黄权已经中了他们的虚实之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里是斥候的过错,总归是我这位主将遇事不明,为敌所惑。”曹仁跟着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里曹仁到底还有一点疑问:“某麾下斥候,非是妄言之人,其白日所见,前面的确有大批秦军进驻虎牢,且言者非一二人也,秦军究竟是什么时候从虎牢关离去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繇微微合上双目,闭目斟酌深思了起来,不数刻,他睁开了双眼,眼底精光流转,似是明悟了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,我等斥候出游,带来的盖白日见闻,如夜间见闻,却是没有侦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夜间!!!”曹仁喃喃着这两个字,仿佛被醍醐灌顶般,眼中的迷雾稍稍散去了一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也。”钟繇点了点头,他缜密分析道:“第一批来的秦军,当是做不得假,的确是从雒阳而来,可第二批的秦军,只怕是更换旗帜和甲胄,由夜间从虎牢关出城,白日里又返回虎牢,如此反复数次,斥候所见,自是虎牢的援军每日不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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