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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安七年,五月初。
“孟德败了?夏侯渊被擒?”袁绍下意识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,嘴角甚至浅浅弯起了一抹弧度,不过他忽的听到田丰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后,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偏向开怀,而是转向悲伤了起来。
袁绍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,而后神色悲切的对着曹操派来的使者说道:“秦军狡诈,有如走狐,孤昔日与之对敌,屡遭秦军奸计。”
“早先孤闻孟德出兵,本想告诫孟德一二,然转念一想,以孟德之用兵,世间少对,当不至于中了秦军的奸计,于是放下了此事,未能明言告诫孟德。”
“却不想,孟德竟是中了秦军奸计,以至于两战皆败,且失了夏侯渊这等虎将,早知如此,孤当早早明告孟德,行事需要小心,遇敌谨慎为上。”
“魏公如此关切我主,小人回去自当回禀魏公之厚意。”曹操的使者拱手客套了一句,而后问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:“只是我家丞相发兵已有旬月,不知魏公何时按照约定,发兵西进,同我家丞相照向呼应。”
“此事吗?”袁绍目视了田丰一眼。
田丰会意,他代为推脱道:“河北连年发兵,府库空虚,所蓄粮草几近一空,然三军未动,粮草先行,是故我主须待夏收之后,再论出兵之事。”
意料之中的推脱言辞入耳,曹操所遣使者也不催逼,他只拱手道:“田别驾所言是也,无粮则军心不稳,无有粮草,自是难以发兵,不过还望河北能张起声势,扬言出兵,使上党、河东、河内之秦军不得南下。”
袁绍斟酌了一二,他本心不急着出兵,但摆摆样子还是可以的,于是他应声道:“此事易尔,孤应下了,使者可宽心回禀孟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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