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可来,给你讲一件旧事。”
朱标侧身相请:“请讲。”
朱瀚负手而立,眼神遥望庙外苍柏:
“当年你父皇初定天下,那时朝中人心未定,兵将未散,百官未归。有人劝他设太傅辅政,有人劝他分王建制,还有人劝他彻查功臣心腹。”
“你知道他最后怎么做的吗?”
朱标静静听着,不语。
朱瀚淡淡一笑:“他什么都没做。他只立了一道圣旨,把当年最让他猜忌的徐达升了三级。”
“因为他知道——猜忌,是最容易的,也是最无用的。”
“真正的帝王,从不靠猜忌夺权,只靠一个字——‘用’。”
朱标低头沉思,半晌才道:“皇叔是说……我不该疑人?”
朱瀚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该只用你信的,也要学会让你不信的人,为你所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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