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事事只依清流、只用‘器堂中人’,那真正的朝臣,会慢慢远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若有所思,道:“可是,我不想被人捧高,再被踩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瀚轻声:“那你就要先学会,自己立得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一下,意味深长:

        “朱标,真正危险的不是那些不信你的人,而是那些一开始就跪得太快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要的,不是辅你;是借你——起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,他开口: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……皇叔今日,是来点我一盏灯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瀚一笑:“我点的不是灯,是影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知道,只有看清自己脚下的影,才不会被头顶的光迷了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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