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琼一愣:“您指的是……”
顾清萍未言,只轻声道:“若有一日,朝中人不再将东宫视为‘主’,而视之为‘天’,那才是最大的险境。”
吴琼低首思索,良久叹道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冬尽春回,雪化水流,太庙前已见第一株红梅初放,枝上寒意未褪,香却清绝。
朱标立于太庙后殿,身后不随礼官、不列侍从,唯他一人拈香而立。
香火正旺,他却闭目良久,心中无言。
片刻后,轻声低语:“父皇曾言,欲执天下之政,先须心无旁骛;可这世间,真有一日无扰的太子吗?”
身后,一人自阴影处现身,却未踏入香火之外,低声道:“若要真得一日无扰,只能日日不惧。”
朱标睁眼,转身,见是朱瀚,似早料到,淡然一笑。
“皇叔此来,可是也来劝我?”
朱瀚缓步入殿,负手道:“你今日已非当年在讲堂后背诗的稚儿,我劝你,也劝不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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