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举虽隐,却实为‘破坛’之式。”
“您将权力,从官望中夺出,归于事。”
朱标却语气极轻:“人心既散,我便以器为线,一根一根缝回来。”
“今日缝一线,三月缝三尺,终有一日,我要让这整个朝局——不再靠名望、血脉、恩宠为尺,而是靠一把尺,一个规矩。”
朱标立于建德堂内庭,面色如常,手执一卷绢帛,缓步而入正厅。
他今日不披青袍,而换了一袭玄绫素纹直裰,未着金饰,不带佩玉,惟显肃然。
“东宫试署三职,今日三旬之期至。”
堂中列座十余人,皆是由内阁与六部所选之长吏、执政、翰林学士。
顾清萍与吴琼分立案后帷幕,静听不语。
朱标抬手,将赵文宽所撰《器度三十篇》摊于案前,朗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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