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袁谭却是不愿前来,足可见袁谭眼中没有他这位父亲,连他最后一面也不愿见,和袁熙、袁尚二人的孝心形成了天然对比。
一念至此,袁绍再度遣使,着人南下朝歌告诉袁谭,如果不想见他最后一面,就待在朝歌不动。这一次,使者飞马回禀,袁谭动身了,看起来,袁谭还是不敢做个忤逆的儿子。
收到袁谭动身北上的消息,袁绍着使者嘱咐袁谭不必急着前行,他一方面愤愤然于袁谭前面的连番推辞,一方面又关怀袁谭的身体状况,担心身处病中的袁谭强行出行恐有不济。
对袁谭表以严苛和关切,两种心思在袁绍心中纠缠了起来。
如此再过了一日,这一日入夜时分,袁绍忽感大限将至,双眼视物变的朦胧了起来,就连在身前的人也是影影倬倬,他急遣侍从,让侍从招来邺城重量级的文武,以及身在邺城的两位子嗣——袁熙和袁尚。
不多时,邺城文武挤在了袁绍的卧室中,目光聚在侧躺床榻上的袁绍,静候袁绍给出关系到河北未来命运的吩咐-——即是嗣君之位的归属,以及扶保幼君的重臣以名分。
袁熙和袁尚,二人位置靠前,只在袁绍的近榻处。
“尚儿。”袁绍呼唤了一声,他举目不能视物,眼前一片朦胧,是故虽然袁尚近在方寸,他却是扫视不到袁尚的位置,只能通过虚弱的呼叫,以及伸出手试探袁尚的方位。
袁尚闻言,他近前一步,贴近了床榻,眼眸中包含泪水,他凄凉的道了一句:“父亲,孩儿在这。”说话间他伸出手同袁绍摸索的手掌牢牢的握在了一起。
在听到袁尚的声音,以及同袁尚双手相握,袁绍似是回光返照般,他竟是朗声宣言了起来:“诸卿,孤诸子之中,以幼子尚最贤,且最为孝悌,而如今大争之世,非常之时,孤不得不行非常之事,是故孤意立幼子尚为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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