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若将军不愿背负杀俘之名,度不德,愿为将军担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勿需明言,只点头即可,来日度将为将军料理这万余袁军降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郑度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耽搁了秦王事业坐大的模样,愿意背负下杀俘的天谴,也愿意背负下杀俘的罪责,他也是知道刘璋脾性,估摸着若是行下杀俘一事,长安那边将不止是责问,而是将问罪于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郑度对于天谴和罪责不以为意,在他看来,用这万余袁军降卒,换取冀州早一日荡定,是一门值当的生意,有罪他来背,有天谴他来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郑君是以为我张任是不能任事的人吗?”张任自嘲了一句,而后出言道:“郑君,某已经有了定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将军的定夺是?”郑度见张任态度郑重无比,他眸子一亮,向张任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放袁军降卒自行离去。”张任话还没道完,郑度的眸子就黯淡了下去,面色不怎么好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袁军降卒即去,一来可以保全大王仁德之名,二来我军也就不用负担降卒的粮秣所需,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。”张任说着,面色泛起了微微笑色,他扪心自问,这样的处置,是再合适不过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。”郑度语气凝重,一句将军拖的老长:“将军若是放归这万余袁军降卒,这些人回到幽州,必然重新聚集到袁熙麾下,如此是资敌的行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袁熙得此万人,怕是声势复振,我等后方又要生忧也,不得毫无顾忌的行南下之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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