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秦王麾下将校,张任知晓刘璋的脾性,他的这位明公,为人仁德,举世称贤,倘若他这边坑杀万余袁军俘虏,传扬出去,对于刘璋仁德的名声来说,将是一个大大的黑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故,这万余袁军俘虏的性命自然是要保全的,不过张任没有对袁军俘虏全盘负责到底的想法,他没有那个实力,也没有那么多的粮秣和辎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井陉东进的张任,背靠的是太原郡,而太原郡屡遭兵灾,士庶离散,良田多有抛荒,虽是自从杜畿领太原郡守以来,招抚流民,重视耕种,可所开田垄不多,积蓄粮草亦是不足,这也是张任东出,兵力只有一万五千人的缘故,再多,太原郡就支撑不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,一场大胜之后,袁军降卒万余,也就多了一万张嘴,太原郡断乎是供应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乎,对于这批万余袁军降卒的处置,成为了张任的难题,阻碍了张任今夜入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深夜不眠,可是有什么心忧之事?”作为谋士陪同张任的郑度,向眉宇间泛起忧色的张任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盖因今日得胜所降的万余袁军,倘若蓄养起来,军中粮草只怕供应不起。”张任如实的回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有何难?”郑度脸上泛起不以为然的笑意:“这些降卒,往日里效事袁氏,助纣为虐,合该受夷三族之罪,今日可宣明彼等的罪行,坑杀了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可。”张任面色坚定,态度坚决的否定道:“大王素以仁德扬名,倘若你我行下坑杀袁军降卒的事情,一来有伤大王的仁德之名,二来杀俘不祥,恐遭天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。”郑度语重心长的进言道:“如今马伏波在等我们南下,左右夹击邺城,讨定河北之地,为大王平定天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我们却因蓄养降卒,导致粮草辎重不足,使我军不得南下,到时候失却一次良机,不知日后如何再逢上此等良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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