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逐渐南下,汇集于此,城内城外营帐有如繁星点点,数不尽数,新市城头的袁熙见之,数日前那座乌桓京观带来的惊骇,已经从他的心底消弭殆尽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下的袁熙望着麾下雄壮、倍于秦军的人马,胸中有一股豪情升起,他将依仗此间数万人马,一举攻破蟠踞在真定的秦军,赢下河北对阵秦军的第一功。

        倘能如此,袁熙眼皮低垂,陷入了幻想,如果他能从秦军手中赢下一场,捷报传到邺城,父亲肯定会非常开怀,心中对他这位仲儿记上一笔大功。

        说不定,说不定,袁熙口中低声喃喃道,父亲会在对兄长袁谭失望至极,袁尚又过于年轻不能堪当大任的当下,把他置为嗣君的侯选,只需他再立一二功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嘿。”袁熙神游畅想,感到痛快万分,竟是不自觉的嘿嘿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袁熙身后,一众幽州将校听到袁熙突然发笑,不由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眸子中都有些茫然和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为何发笑。”袁熙麾下战将焦触站了出来,他发问了一句:“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卿等以为张任如何?”袁熙收起脸上的笑意,意味深长的向一众将校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焦触和张南对了一眼,这边还是焦触站了出来,他回道:“素闻张任骁勇,临战不可当其锋,只是往日我军同张任很少交手,未能摸清张任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今时,乌桓名王乌索兼其部众三千,一战为张任所灭,足可见张任威名非假,确乎有一二真材实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非也,非也。”袁熙摆出一副焦触所言不当的神色,他嘴角挂起一抹讥讽道:“乌桓之所以为张任所灭,盖因乌桓被堵在新市城内,不得发挥他们骁骑驰骋、往来如风的长处,倘若是平地之上真刀真枪干上一仗,孰胜孰败还很难说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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