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杀的。”乌索怒气翻腾,一双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,他恨铁不成钢,亏他这般信任乌克,安排乌克在城外巡视,却不想乌克为了点蝇头小利,竟是偷摸入了城。

        虽是眼下恨不得将乌克千刀万剐了去,但乌索没有那个时间,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,即是将麾下分散劫掠的儿郎聚集起来,击破围堵他们的秦军,闯出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与俺吹起号角,让儿郎聚到俺这里来。”乌索吩咐了一声,旋即低沉但清晰可闻的号角声响了起来,县寺大堂附近正在劫掠的乌桓轻骑,纷纷向着乌索所在奔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不少乌桓轻骑还沉浸在痛快万分的劫掠当中,不知道秦军封堵新市县四门的消息,是故对于乌索聚拢起来的命令不怎么高兴,但碍于乌索是他们的名王,只得挟带着沉重的战利品向乌索所在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东西全都给俺扔掉,只留下马匹、刀剑。”乌索见着麾下儿郎马背上的大包小包,他出声号令了一句,可底下的儿郎贪于财货,却是没有人先行动手丢弃包裹,而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等着别人先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乌索顿时怒意上头,他抽出马鞭,向着临近的几名乌桓儿郎鞭去,这几人挨着临头的鞭子,本能的想要躲避,但在乌索杀人一般的目光中,躲避的动作一时间停滞下来,各自硬生生的挨了几鞭,力量十足的鞭子,在这几人的脸上、手上,留下了瞬间通红的印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这群狗奴,秦军都杀上门了,还念着这些破烂。”乌索一边甩着鞭子,一边痛骂道:“是命重要还是这些破烂重要,真是一点都不明于事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命重要还是劫掠到的财宝重要,乌桓儿郎们权衡了起来,很显然,他们的一条贱命,断乎是比不上这些财宝的,毕竟乌桓人生了死,死了生,命一向贱的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现在不是权衡的时候,乌桓儿郎们在乌索的鞭子下,纷纷将马背上的大包小包丢弃在地,动作稍微迟缓些的,乌索的鞭子就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收拢整齐了千余轻骑后,乌索思考起了突围的方向,秦军既然是从南面而来,那新市的北门多半秦军略少一些,一念至此,乌索打定了从北门突围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乌索挥了挥手,麾下的轻骑奔出,向着新市县的北门冲去,他身在其中,指挥着麾下儿郎行动,至于剩下的未来得及聚拢的两千儿郎,在乌索的心中已然是弃子一枚,作用只在用一条贱命帮他拖住秦军的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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