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次。”荀攸声音响亮了几分:“袁本初与我军相争,失了上党要地,邺城直面我军兵锋,不得已与曹孟德结盟,有共同抵抗我军的意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见这一次的袁曹结盟,非是出自各自的本心,不过是各处险境,抱团取暖而已,究其根本,如臣下方才所言‘苟合’二字最为贴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的联盟,谈不上有多么牢固,也谈不上有多么真心,更谈不上为了对方出生入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以明公无忧,但坐观袁曹行事,一旦有变,后发先至即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之意,与孤同也。”刘璋微微颔首,表达出认同的态度,他本心也是如此想的,袁曹都不是老实人,联盟好比孙刘结盟,局势危殆的时候还能够同心协力,但局势一旦有所转向,二方就将生出龃龉和变故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所言坐观,是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非也。”荀攸摇了摇头道:“去岁方经一场大战,河东府库消耗殆尽,不足以供应军需,而从蜀地、关中起运粮草辎重,千里之遥,实是兵家所忌讳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坐观之事,臣意是在夏收前坐观关东情势,等到夏收后兵精粮足,再行兴兵之举,也可趁着这段时间,在前线多多囤积粮草,为他日大战做准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外,上党重地,万不容有失,需早做守御,修缮战局,训练士卒,而雒阳所在河南尹,也需遣重兵把守,不然若是曹军复得河南尹,河东之地就处在敌人兵锋之下,需要防卫南面来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合该如此。”刘璋点了点头,囿于粮草的问题,他需要等到夏收后出兵,同时由于袁曹结盟的缘故,他需要暂停行动一段时间,观察袁曹联盟的坚固程度和协调程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总而言之,刘璋得静默一段时间,用于寻觅战机,待到战机出现,把握住机会一击必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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