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说的好,二则呢?”张鲁眯起眼睛,露出了一个促狭的微笑追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祭酒道:“二则昔日有梁平县令盛道、南中豪族孟仪,皆是犯下大逆之罪,可二人弃暗投明、拨乱反正后,刘益州皆是不念旧怨,对二人继续委以重任,可见刘益州为人度量奇大,仁德播于巴蜀……师君若是现下以汉中归降,当是可以保荣华享富贵,下则不失做富家翁,上则可以继续坐镇一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鲁抚掌一叹:“不想王祭酒有如此高论,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里,那里,不过是一些浅薄之论,但由师君做主。”王祭酒面带微笑的谦虚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。”立于席间首位的功曹阎圃见着面露欣喜的王祭酒,再瞧瞧面色和蔼至极的张鲁,他不着意的轻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阎圃久在张鲁帐下任事,并同张鲁相处日久,他对张鲁的脾性多少是有一些了解的,或许说非常的了解,张鲁虽是赞叹王祭酒,并且张鲁言语面色看上去很不错,但阎圃知晓,这是雷雨前片刻的安宁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‘王祭酒危矣!’阎圃为王祭酒默哀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杨昂何在?”在王祭酒有些自得的面色前,张鲁发出了一声厉喝。

        守在帐外的亲卫杨昂听到张鲁的召唤后,他掀开了帐帘,大步的走了进来,拱手应声道:“小人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鲁脸色怒意浮起,发出雷霆般的咆哮,伸出手指着因他前面一声厉喝而有些疑惑的王祭酒道:“王祭酒妖言惑众,败我军心,且拖下去斩了,将他的首级悬挂到辕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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