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手头无事,法正当是可得休闲片刻,然而法正却是没有闲适的心情,他向书吏索要来近些时候自邺城传来的消息,看看邺城有无什么变故。
首先是邺城的人事安排,袁绍以监军沮授监管内外,威权震动三军,权势过盛的缘故,分监军为三都督,让沮授、郭图、逢纪各典一军,用来分略沮授的权势。
当然,袁绍明面上的借口并不是沮授权势过盛,而是借口沮授监管内外,事务太多,担心沮授力不从心,身心疲惫,所以才分略沮授的权势。
除却这一桩大的人事调整,于众多从邺城传来的消息中,最为法正所关切的,乃是袁绍的身体状况。
据间细所言,麴义、郭援战死的消息传回邺城后,袁绍闻之心悸,气急攻心下,竟至于晕厥,良久方苏。
‘啧啧啧。’法正失笑了一声。
且知道,今之天下,从实力的角度出发,能与他的明公争横者,唯有河北,也就唯有袁氏。
而袁氏当家做主的头目——袁绍身体不佳,这对于法正来说,是一件佳事。
尤其是袁绍对立嗣一事举棋不定,诸子中偏爱幼子,前面遣送长子袁谭坐镇青州,而今又调动袁谭守御上党,一直在将袁谭安排在外带兵。
这在秦时扶苏因居于外,消息不通,导致被胡亥、赵高、李斯联手假诏赐死的前车之鉴下,是明明白白的告示众人,袁谭没有成为嗣君的希望,反倒是袁绍一直留在身边的袁尚,有立嗣的可能。
因是如故,法正断定,袁绍若是故去,邺城当是会好生闹上一通,说不得袁谭、袁尚兄弟相争,他可以做一回渔翁。
可惜,法正轻叹一声,直道了一声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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