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着刘豹的残躯和木雕的头颅,高干感伤道:“哀哉左贤王,悲哉左贤王,天杀的蜀军,不敢正面迎战,夜间袭营,简直是鼠辈中的鼠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何不向蜀军赎买左贤王的头颅,仅以一木雕饰之,却是太过轻薄左贤王了。”指着刘豹木雕的头颅,高干向呼厨泉和去卑垂询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呼厨泉愤恨了一句:“不是小人没有遣使向蜀军赎买左贤王的头颅,到如今,小人已经三次遣使到蜀军营中,只求购得头颅,不使左贤王身首分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言至此,呼厨泉神色哀悼,不能发声,为左贤王刘豹悲痛了起来,一旁的右贤王去卑见状,他为呼厨泉补全道:“然蜀军开出的价格实是太高,小人等实在是出不起,只能以木雕头颅装饰一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蜀军要价几何?”高干豪言道,只待去卑给出蜀军的价码,他就将大包大揽,出钱赎买回刘豹的人头,用来拉拢匈奴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去卑叹气道:“蜀军开价三千金,我等日常不过蓄养些牛羊,哪里出得起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打算包揽下赎买刘豹头颅一事的高干,在听到蜀军开出的价码后,他的豪言堵在了喉咙处,半晌没能发出去,究其缘由,盖因他掏不出那么多的钱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良听闻到这个价格,他的嘴角抽动,叫骂道:“三千金,蜀军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也不怕噎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怪颜良反应如此激烈,实在是蜀军给出的价码太逆天了。区区一个左贤王刘豹的头颅,顶破天,颜良也只愿意掏个几百金,再多他即是掏不出来,也不愿掏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干从蜀军开出的价码引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他宽慰呼厨泉和去卑道:“蜀军开出这样的价码,就是诚心不愿让我等赎买左贤王的头颅,即是如此,我等不可中了蜀军的奸计,当是与蜀军相绝,来日大战,攻破蜀军后,自是可以拿回左贤王的头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使君说的是。”呼厨泉点头道:“我和右贤王也是这个意思,蜀军开出的价码不够心诚,那就没有什么必要和蜀军讨价还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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