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干秉着世家子弟的从容淡定,没有像颜良一般喜怒形于面上,他缓缓道:“呼厨泉、去卑连战皆败,几至大溃,而今我等只能出兵了,不然呼厨泉和去卑若是失守中阳县,到时候蜀军的兵锋,就将抵至晋阳城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需小心呼厨泉和去卑有贰心。”郭援在旁插了一句:“胡虏向来无有忠义之心,如呼厨泉和去卑等辈,若是和蜀军相争不利,说不好就会串联蜀军,做出悖逆的事情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确乎得防上一手。”高干应允了一声:“胡虏只知道利益,不知道忠义,做出转投蜀军的事情也未可知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颜良冷哼了一声道:“他们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匈奴和蜀军联起手来,兵力也是逊于我等,如果匈奴敢怀有什么二心,某就将匈奴和蜀军一并剿灭。”颜良发出豪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中阳县战局不利的情况下,原本打算坐山观虎斗,让匈奴去消耗和磨损蜀军战意的颜良,和并州刺史高干一起,统兵万五千人开始了南下的征途。

        行不过数日,高干和颜良就抵达了中阳县,二人先是接见了呼厨泉和去卑,同时去看望了匈奴左贤王刘豹的残躯。

        左贤王刘豹为蜀军夜袭阵斩,头颅被蜀军作为战利品劫去,唯余一具无头的躯干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人无头不行,单单葬下一具躯干有些不妥,所以呼厨泉和去卑着令木匠为刘豹打造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头颅,按在了刘豹空荡荡的脑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左贤王是为我等战死,死的光荣,死的伟大,某已经向明公递去表功文书,明公仁德,定会褒扬左贤王,尽死后的哀荣。”颜良神色悲戚,他向着刘豹的残躯发表了感言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干作为并州刺史,匈奴皆在他的治下,为了拉拢匈奴,他也做出了悲伤的神情,比起演技浮于表面的颜良,他的悲伤更为真切,但见高干眼角有泪水划过,神情悲伤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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