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九。”一边烤着火,甘宁一边朝身侧的甘九吩咐道:“准备百柄上等的环首刀,要是临邛蒲氏打造的,外加桐油引火之物……想来今夜还是风雪大作,当点篝火助助兴才是。”
“诺。”甘九应了一声,他大抵猜到了甘宁的盘算,在甘宁麾下任事多年,追随甘宁日久,他对甘宁的品性是了解的,快意恩仇是甘宁的底色,当然,说的不太好听些,他这位渠帅的习性,多少有些睚眦必报。
他人踢了甘宁一脚,甘宁就得踢回去十脚,他人打了甘宁一拳,甘宁肯定会还回去百拳。所以在连着被凉州贼寇攻伐多日,甘九推定甘宁肯定会去找回场子,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凉州贼寇退走。
今夜,将是是一个不眠之夜了,对于马腾、韩遂来说,甘九如是在心里感慨了一句。
匆匆下了城楼,甘九望着县中的府库赶去,前面自陈仓,经关陇道运来不少的军需物品,其中霹雳车、桐油、刀戈盾甲皆是齐备的,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。
时间过得很快,渐入黄昏之际,飞雪慢慢的消停了下来,不再是鹅毛般的大雪纷飞,而是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颗粒大小的小雪。
冬日昼短夜长,夜色很快随之降临,今夜月色朦胧,算不上是好月色,且有黑压压的铅云作祟,时不时遮掩起月亮,使得月色更加晦暗朦胧了起来。
不过月色虽淡,可依托着覆盖大地的积雪映照,四野倒也略显通明,不至于全然晦暗,不见一点前路。
当下的烧戈、迷当等羌胡所部的营寨口,这里马腾、韩遂是各立的营寨,独门独户,烧戈和迷当等羌胡也是自立了一座营寨,三座营寨泾渭分明,由栅栏分割开来,同时呈三角而立,互成犄角之势,道明了三家虽是作为盟友,可多少暗自猜忌对方。
这里羌胡营寨口的两名守夜羌胡士卒,他们没有去做自己的本分——监察营寨周遭的动静,而是全然的松懒懈怠,热和的聊起了天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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