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汜三五秒内整理好了措辞,他把握着眼下的谈话,准备搏出一线生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公,加害您二位兄长之事,非是我所为也,实在李傕一人所为,李傕狼子野心、杀心甚重,一意要加害您的二位兄长……对了,我当时曾经出言劝解,奈何李傕独断专行、势大难制,是以被李榷得逞凶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郭汜眼角有泪水滑过:“小人之后一直悔恨在心,想着不得救出明公的二位兄长,每每思来,痛心不已,实在是小人此生的一件憾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璋看着郭汜动情的表演,他的内心却是没有一点波澜,他只是叹了一句道:“都言凉州诸将,李傕狡黠,郭汜憨直,竟不想,你郭阿多也有这样的演技,能违心发言,乃至流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演了,别演了。”法正顺着刘璋的话,发出了一声驳斥:“郭阿多,你的演技表情做做,略显浮夸,还是停下来,不要再恶心我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郭汜见刘璋并不接纳他的悔意,他立即换了一套说辞:“明公,小人有一些武勇,以往在凉州军中称得上数一数二,且小人的御骑之术,称得上凉州无对……若是明公愿意收下小人,届时由小人将骑,明公统步,天下不足定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郭汜为了求得一线生机,他抛出了他的价值,希望刘璋能看在他的本领上,留得他一条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切。”法正闻言大笑,这一段时间一直发笑的他,此刻的笑声显得有些有气无力:“留你郭阿多一条性命,让你郭阿多统骑,只怕骑士所架长矛不是向着明公的敌人,而是向着明公了……郭阿多,我劝你还是少废口舌,静静的侯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兵曹彭羕也是劝了一句:“郭将军,你还是少说些话,留一二体面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彭羕素来对贪生怕死之徒尤为不耻,对着眼下不断求饶的郭汜,他心中甚是不快,是以他劝告了一句郭汜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彭羕的劝告,在郭汜处并没有起作用,郭汜只是向着刘璋说道:“明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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