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一个凉州豪杰,好一个车骑将军。”法正抚掌赞了一声,他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:“就是我乡中的地痞,也不如郭将军您无赖啊,竟是自认是一只败犬,这样的话,你说的出口,可我们都不想听入耳中,实在是会污了我们的耳朵。”
言罢,法正做出了洗耳的动作,仿佛是在将郭汜方才那番话语从耳中掏出,这不由的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。
郭汜面对刘璋麾下众人对他的嘲笑,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丁半点的怒意,也没有露出星星点点的不快,他只是随着众人一起欢快,将姿态放到和尘土平齐,一点也不在乎自家的尊严。
又是一通大笑过后,郭汜趁着众人换气的间隙,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他,向着刘璋哀求了起来:“明公,若是能留得小人一条性命,自今而后,哪怕是刀山火海,只要明公你号令一发,小人都将大步上前,为明公出一二分力。”
法正嘴角微微翘起,他讥笑道:“我说郭将军,您就别白费力气了,以往的时候,你上逼天子,下害黎庶,同我家明公又有私仇……你干出那么多的孽来,犯下了多少的罪过,现在还敢妄想就此归降,留下一条性命,这不免有些天方夜谭了。”
法正很是无语,他无语于郭汜竟然还想着祈降,想着保全自家的性命。
这里且不论郭汜曾经对天子、公卿、关中父老犯下的过错,造就的罪孽,就单刘璋的两位兄长,刘范、刘诞,乃是死在李傕和郭汜的手中这一条,李榷、郭汜,这两个凉州双雄,就断无生机可言。
‘杀人兄长,不共戴天,还想着向人家弟弟求饶,蠢不可及也。’法正在一阵无语后,接着露出了鄙夷至极的神色,他对郭汜的为人甚是不耻。
郭汜听着法正的话,在求生欲的催动下,他立即就把握住了关键,于法正所点明的他的罪过中,威逼天子、残害公卿、屠戮黎庶,都是些大而无当的东西。
毕竟为他所杀的骠骑将军张济,也曾干下这些罪行,而张济前面向刘璋私下纳降,刘璋是答允了的,这就说明这些罪过,在能掌控他生死的刘璋眼里,是不紧要的。
可除却上面这些罪行,要命的惟有一条了,那就是他曾携手李傕加害刘璋的两位兄长-刘范、刘诞,这是刘璋必须诛杀他的理由,放过杀兄的仇人,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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