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处置?”朱标摇首,“我若急令罢其讲席,反像心虚畏惧;我若纵之无约,又成默许鼓动。”
他轻声叹息:“此人非池中物,所言虽未越界,却寸寸临锋。我需知他心安何处。”
顾清萍沉吟片刻,忽道:“或可借他之势,却不借他之锋。”
朱标转眸:“你有法子?”
“韩清风善辩,且能驳中见理。若能令他执讲旁席,设‘论异之堂’,讲士可议题辩论,其词得理者可列为评案,供堂中所采。”
“如此既能抒其才锋,又使其避主堂之权,既不令其太盛,亦能夺其独语之势。”
朱标沉思良久,终而轻拍案几:“此法正合我意。”
建德堂西偏之处,有一空屋旧称“研理斋”,旧为藏书之所,因年久失修而少用。
朱标亲至,命人修整重设讲座,并传韩清风入见。
韩清风步入堂中,神色不见惊讶,拱手一礼:“殿下召见,清风惶恐。”
朱标负手而立,直言道:“你近日之讲,锋铓太盛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