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萍低声:“今日司礼监送来早录,言官李述、给事中王琛、礼部侍郎王子韶,于文渊阁前议论外策堂设制之失,言辞颇重,疑有‘越位问政’之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笑了笑,不见怒意,反而提笔,在手边绢帛上写下两个字——“镜争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道:“果然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凝声:“王子韶之名,三年前便曾在翰林院上驳策学设堂,是老礼家人。如今却连李述、王琛两人也结伴而出,是有人在背后牵线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却问:“他们说了哪几句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翻出抄录早录:“李述言:‘外策设言而不设官,是以非制控议。’王琛言:‘堂议不止于论,是以非言控势。’至于王子韶,更言:‘太子若不审己位分,何以为宗庙法统?’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淡淡道:“他们倒也并非全无道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微怔:“您不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指的是‘位’,我问的是‘政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目光如常,却语气一顿,“他们所守的是旧体制,我所设的是新问法。二者若真不可兼容,那便不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望向窗外廊檐垂影:“不过,既然他们想问‘太子该不该问政’,那我便给他们一个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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