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越是如此,我越不能再替他挡。”
黄祁欲言又止。
“让他自己扛。”朱瀚淡声,“哪怕他要扛着走进陛下的眼前。”
“我只需守住朝局,不叫他折在他该学会走路的路上。”
说罢,他伸手取来墙上挂钟,缓缓一拨,朱瀚自言般轻语一句:“这一夜,应当无梦。”
而这一夜,东宫却灯火不息。
朱标独坐于书阁,前案未曾收卷。
他眉眼沉静,神色并无忧容,却分明不眠。
顾清萍悄然入内,披衣送茶,将盏放在他手边,轻声道:“殿下,夜深露重,仍未歇息?”
朱标未转头,只低声一语:“陛下,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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