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学的,不是如何靠人,而是如何让别人——主动来靠他。”
黄祁一怔:“靠他?”
朱瀚目光微沉:“你可知今日之朝堂,其实最乱的,不在政,不在器,而在人。”
“朝中五部,旧人尚在,然各心各思,或托旧主,或结朋党——人心散而不能聚,正因他们不知道该向谁靠。”
“而今,朱标设三案审士,又问器定制,是要告诉他们——‘靠东宫,可得事;近太子,可得行’。”
“这是立势。”
黄祁恍然,复又低声道:“那……若真有人主动靠来?”
朱瀚看他一眼,淡笑:“那便是这场棋局,最开始动的那一子。”
三日后,一份由翰林院侍讲谢景书所呈“器用与人任之论”入东宫。
谢景书非东宫旧臣,素不言权事,今忽上章,直言:
“器由人用,法由人执,倘若东宫之器不设职掌,不分责限,终成挂名之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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