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萍望着他,忽而一笑:“我只知殿下今日所作,不问人,只问器。”
“而器之所以器,在于其用。”
“您已然——用起了自己这柄器。”
朱标神色不动,只抬头望向窗外那轮朗月。
他低语:“皇叔为我遮风多年。”
“如今,我也要成为,能为天下遮风的人。”
王府内,黄祁奉茶至堂中,低声劝道:“王爷,再不劝一句,东宫怕要有人扛不住。”
朱瀚却未即刻作声,只手中慢慢翻阅着一封来自户部的调器旧案。
半晌,他才淡声一句:“他若真能被几日劳顿压垮,那还谈什么东宫之主?”
黄祁犹豫:“可太子毕竟年尚不惑,承事太急,是否该有些分担之人?”
朱瀚缓缓合上文册:“不,他不能‘分担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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