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合起册子,抬眸道:“唤清萍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未时,顾清萍着素色襦裙入府,步履平稳,神色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叔叔召我,可是有事?”她落座后,轻轻斟了一盏茶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瀚一指案上:“这案上名册,你该认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随手翻开,面色不改,片刻道:“三月前我便察觉不对,只是未找到尾巴。如今这尾巴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瀚点头,眼中有赞许:“你从那盆水墨开始,步步收紧,她们却还以为你不过是借口整肃女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们低估了你。”顾清萍淡淡道,“也高估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指着册上一行:“这人叫范绮文,曾做过礼部堂外笔帖,她进馆后在昭文馆内藏有一册私抄经录,书中数十字暗藏伏笔,我让人照字断文,竟发现其中有‘珏井’之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珏井?”朱瀚眉一挑,“那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东宫侧井,早年废封,井下石台,藏过密盒。”顾清萍望向他,“那是皇上还未登基时,朱标藏书之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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