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界深处的通道如同生物体内的血管,脉动着原始的梦灵流。凌夜走在最前,钥匙印记在前方投射出稳定的金光,照亮这条从未有记录的道路。苏晓紧随其后,她的门之本质如同敏感的触须,探测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。莫里斯-prime的投影漂浮在一旁,比以往更加凝实,几乎与实体无异——显然,这次探索需要他全部的存在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正在接近现实形成前的领域,”莫里斯警告,他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中产生奇异的回声,“这里的规则不同。时间非线性,因果关系可逆,逻辑可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夜能感觉到钥匙印记与这个领域产生深切的共鸣。这不是他熟悉的那种有序梦灵,而是某种更原始、更混沌的能量。“它像...活着的潜力。尚未决定成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通道突然开阔,露出一个无法用常规几何描述的空间。这里没有上下左右,没有固体液体,只有纯粹的可能性在流动、碰撞、结合和分离。色彩不属于任何光谱,声音不属于任何音阶,概念在没有语言的情况下直接交流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个空间的中心,悬浮着一个简单的光球——既不耀眼也不暗淡,既不巨大也不渺小。它就是它,纯粹而基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最初的梦灵,”莫里斯敬畏地低语,“现实形成前的第一点意识。所有一切的种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夜感到钥匙印记被强烈吸引,但他克制住直接接触的冲动。“我们如何与它交流?它似乎没有...形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通过存在,而非行动,”苏晓说,她的门之本质自然地扩展,与周围的流动同步,“让它感知我们,而非我们感知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静静地悬浮,允许最初的梦灵以自己的方式感知他们。过程缓慢而微妙。凌夜感到自己的意识被轻柔地探查,不是入侵性的,而是好奇的——如同婴儿第一次触摸新事物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初的回应不是语言,而是直接的经验共享:宇宙的诞生,现实的第一次呼吸,时间的开始流动。他们体验到创造本身的喜悦和恐惧,无限可能性的重量和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问题到来,不是通过词语,而是通过概念:“为什么唤醒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凌夜用整个存在回应,分享他们的旅程:现实的危机,他们的成长,他们的学习,他们的错误和发现。他分享对平衡的追求,对理解的渴望,对连接的喜悦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