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一样。”她忽然安静下来,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,“她太蠢了……蠢到以为对我好,我就会感激。”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珠滚落,“可这世道,善心是最没用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对了,说到毒丹……您猜我为什么不怕?”阿墨像是想到了什么,染血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微笑,“我在赌坊后巷活了十二年,见过太多人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毒药……”她顿了顿“往往装在最不起眼的粗瓷瓶里,因为用毒的人,要的是人命,不是排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给我的那颗……太讲究了,讲究得……就像花楼里那些假清高的头牌,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身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昭临终于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她竟是从这种细节看穿的?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?”她的声音突然拔高,“我明明看穿了,还是乖乖咽下去了!因为我在赌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赌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赌您舍不得我死!”阿墨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里带着癫狂的喜悦,“您看,我赌对了一半,您确实没下毒……”她的笑声戛然而止,“可惜另一半赌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气骤然收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……哈哈哈……仙师,您知道吗?我这一生,赌过无数次。”她咳出一口血,却仍死死盯着谢昭临的眼睛,“都说十赌九输,可我却从来没有输过……赌坊里的骰子,赌我姐姐的命,赌您会不会杀我……我赌赢了那么多次,只是这一次,赌输了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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