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语带关切,与寻常关怀子女的长辈没什么两样,却轻而易举将原本已经远离的注意力,重新拉回到她身上。
江老夫人好不容易和缓的脸色,又垮了下来。
既已定亲,其实算不上逾越。
但这事放在近乎用女诫浇筑出的辞盈身上,她还是有种发现自以为修剪得当的枝桠,悄然间旁斜逸出的愤怒。
福禄寿屏风后的女婢放下毡帘,烛火扑朔两下,堂内光线更加昏昧。余氏这才反应过来般,说道。
“谢家郎待你一片真心,我和你父亲也能放心了。”
见她轻叹,一副慈母柔肠作派。对面的董氏又翻了个白眼,再也忍不住。
“谢家郎自幼失恃失怙,无人教养,难免欠缺些礼数。但怎么说也与五娘交换过信物,过了明面,总比那些无媒苟合的要合规矩得多。”
这番话说的余氏直咬唇,险些没绷住一贯的面皮。
她不痛快,董氏心里就痛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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