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门之下,可以栖迟。泌之洋洋,可以乐饥……他暗道对方好雅兴。事态日愈严峻,竟还有心思看这些。
廊腰缦回,春光明媚。
远远便听到银铃般的欢笑声,一群年轻女郎的裙衫花簇锦攒,更衬得落在最后那名少女黯淡如点缀在其中的叶片。
春衫单薄,少女双肩苒弱,半绾的长发仅一支素色银簪,余下披散于肩,看起来柔顺至极。
方樾不由多瞧了几眼。
注意到对方视线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右边,他顺着看去,只见那名走在旁侧的女婢怀中抱了只皮毛雪白无半点杂色的狐狸,眼瞳像琉璃珠一样漂亮。
只可惜体型略微瘦弱,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,前腿一片湿漉漉的血迹。
“名师出高徒,赵医女果然医术高明。往年初春祖母头风发作,总要熬个十天半月。今年吃了你开的药,见效奇佳。”
江等容鲜红的裙摆在晚霞映衬下张牙舞爪愈发艳丽张扬,指着那只狐狸说道。
“方才祖母说你衣着单薄,等会儿我便叫人扒了这畜牲的皮子,做身衣裳作答谢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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