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雪已散,晴空烟青,道旁春意盎然。谢凛川出了江府,迎面便撞见手里提着个新鲜猪头的同僚秦伍德。
见他从江家出来,对方挤眉弄眼地打招呼,“谢兄,这是哄江家女郎去了?”
谢凛川语气淡淡,“她最是柔顺,怎会要人哄?”
这话听着客气,可放在未婚夫妻身上,未免显得生疏无情。
秦伍德不好再插科打诨,只干巴巴搓下指头笑道,“瞧谢兄这话说的……得亏江五女郎好性子。”
对于他们这样的出身,江氏就是高枝。
多少人艳羡谢凛川被这天上掉的馅饼砸中,只恨不得当日在郊外救下江五女郎的是自己,偏他还做出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。
秦伍德暗自咬牙。
谢凛川看向那个血淋淋的猪头,问,“秦兄这是要往家去?”
“害,我阿母近来病了,就念着这一口。”提高下手中东西,秦伍德愁眉苦脸道,“函州战乱不休,连带物价也水涨船高,光这猪头就值我半个月银钱,哪能吃得起?”
“听说北边已经乱成一锅粥,那伙叛军杀红眼了,也不知道咱们这儿还能太平多久?”
谢凛川目光闪了闪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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