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后的破碎
法兰西的崩溃如同一场无声的海啸,席卷过后,留下的是死寂的废墟。她不再哭喊,也不再质问,只是睁着那双空洞失焦的紫罗兰色眼睛,望着医疗舱顶冰冷的弧线,泪水无声地滑落,仿佛要流尽一个世纪的光阴。
瓷的心被她的绝望攥得生疼。她示意医疗型意识体给法兰西注射了温和的镇静剂。药物很快起效,法兰西剧烈颤抖的眼睫缓缓垂下,再次陷入沉睡,但即使是在睡梦中,她的眉头依旧紧紧蹙着,仿佛沉溺在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里。
“让她休息吧。”瓷的声音沙哑而疲惫,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“我们……出去。”
美利坚第一个转身,几乎是逃离般地大步走了出去,走廊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他紧绷的侧脸和泛红的眼角。俄罗斯沉默地拍了拍瓷的肩膀,也沉重地走了出去。加拿大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法兰西,轻轻带上了医疗舱的门。
走廊里,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美利坚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,发出一声闷响,指关节瞬间红肿起来。“F**k!”他低咒一声,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属墙面,肩膀微微起伏。
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后怕、愤怒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如果……如果是瓷……他简直不敢想象。这种假设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刚才直面英吉利“消散”时的震撼。
瓷走到他身边,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伸出手,覆盖在他砸墙的那只手上。她的手冰凉,还带着细微的颤抖,却奇异地安抚了美利坚几乎要爆炸的情绪。
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。他转过头,看向瓷,那双总是盛着张扬或戏谑的蓝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凶狠的坚定。
“听着,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,“你以后绝对、绝对不能再干这种蠢事!任何事都不值得你他妈的去拼命!听见没有!”
这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,是裹挟着巨大恐慌的、蛮横的宣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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