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盘磨损到了极致、跳过了所有复杂内容、只剩下最初那一句刻痕的老旧唱片,在灵魂的最深处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一遍,又一遍,无声地、固执地循环播放着。
医疗型意识体立刻上前分析,片刻后,他抬起头,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……深深的悲哀。
“她……她的意识底层……还在活动……”他的声音干涩,“不是在处理外界信息,也不是记忆回响……而是在……重复。”
“重复什么?”瓷急切地问,心脏猛地揪紧。
医疗型意识体沉默了一下,似乎不忍说出那个答案。他最终将一段极其微弱的、被放大处理的脑波信号转换成了模糊的音频,播放了出来——
那是一个破碎的、气若游丝的、却带着一种可怕执念的……名字。
一遍。又一遍。永无止境般。
【“……英……吉……利……”】【“……英……吉……利……”】【“……英……吉……利……”】
不是录音里那带着复杂情感的呼唤。不是崩溃时那充满恨意的指控。甚至不是刚才那短暂清醒时惊恐的“回来”。
就只是……名字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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