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吉利和法兰西确实在里面。但他们的情况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英吉利原本一丝不苟的白发凌乱不堪,沾满了污渍和海盐,昂贵的礼服变得破破烂烂,甚至能看到底下未愈的鞭痕。他靠墙坐着,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,似乎受了伤。但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神——那双祖母绿色的瞳孔里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与傲慢,只剩下一种野兽般的、受困后的高度警惕和深深的疲惫,以及……一种空洞的茫然。他紧紧抓着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、削尖了的木棍,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。

        法兰西蜷缩在离英吉利不远的一个角落。她那头炫目的白发失去了所有光泽,变得枯槁,华丽的礼服裙摆被撕破,露出青紫交加的小腿。她将脸埋在膝盖里,身体微微发抖。听到开门声,她猛地抬起头,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弓之鸟般的恐惧,看到是加拿大和水手,那恐惧又化为更深的迷茫和一丝微弱的、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依赖,下意识地朝英吉利的方向缩了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看到加拿大,眼神里只有陌生和警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加拿大喉咙发干,“你们不记得我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英吉利祖母绿的瞳孔收缩了一下,他握紧了手中的木棍,声音沙哑而冰冷,带着浓重的戒备:“我们应该认识你吗?”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似乎想将法兰西更挡在身后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法兰西怯生生地看了看加拿大,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英吉利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们……我们好像忘记了很多事……只记得名字……和国家……其他的……都很模糊……”她的话语断断续续,逻辑混乱。

        加拿大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时空乱流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。它不仅洗去了他们的记忆,似乎还将他们某种程度上……“退化”了,抛回了更符合这个时代他们本该有的、更原始的国家意识状态,充满了不安全感、猜疑和基于最原始本能的……相互提防与依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你们的朋友。”加拿大艰难地解释,“来自……未来。我们是来救你们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未来?”英吉利嗤笑一声,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,只有嘲讽和不信,“多么便利的说辞。证明给我看。”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加拿大全身,像是在评估一个潜在的威胁或是……猎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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