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厂长爽快。说起来,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就是我二叔……”
他语气放慢,带上了点家常的暖意,仿佛只是邻里间托付一件小事。
“您可能听说过,陈满仓,在邻村砖窑厂背砖。那活计,是真能累折腰啊!”
“三伏天窑洞里头烤着,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。三九天寒风里吹着,手脚冻得跟胡萝卜似的!”
“一年到头挣那几个工分,也就勉强糊口,连给家里娃添件新棉袄都紧巴。”
“我这当侄子的,看着心疼。要是……要是能给他寻个轻省点,稳当点的活计,不用再拿命换那点嚼裹,我这心里的大石头,也算落了地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里透出追忆的光,语气低沉了些。
“您是不知道,我二叔这人,性子直得像筒子,脾气爆得像火药,可最护短。”
“小时候我被村东头王家那几个半大小子堵着打,抢我挖的野菜,我二叔抄起扁担就冲过去了。”
“头都让人开了瓢,血糊了半张脸,还死死护着我,吼着谁动我侄子试试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