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叹了口气,眼神陡然锐利起来,像刀子一样刮过陈冬河的脸,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要把他里外看透。
“咱爷俩也别绕弯子打哑谜了。这煤票是烫手山芋,你攥着,对我不利,指标缺口填不上,乌纱帽不稳。”
“对你……日后麻烦更大,树大招风,夜长梦多。”
“这样,我六十块一吨,收了,现钱结算!帮你解套,也当交个朋友,日后好相见,咋样?”
这价码比昨天陈冬河“换肉”折算的成本高了一倍还带拐弯,诚意不可谓不足。
那公文包年轻人下意识地摸了下包,似乎那厚厚的现钞就在里面。
陈冬河把碗底最后一点粘稠的粥刮进嘴里,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摇头。
然后,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头,在周厂长眼前晃了晃,笑容带着点天真和无辜:
“周厂长,您觉着我傻?还是觉着我好糊弄?”
那根晃悠的手指,像根针,扎在周厂长努力维持的镇定上。
周厂长眉头猛地一拧,心头火起:“什么意思?难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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