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有了答案,苦涩又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想到刘素芬低眉顺眼给他缝补衣裳,递过热水时那温顺的样子,心里那股火苗又蹿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烧得他浑身发烫,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城里去,开始新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力点头:“冬河兄弟,我记下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回到家,天已擦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径直把爹娘叫到里屋,关上门,昏暗的煤油灯光下,将赵家的事,镯子的事,老宋和赵翠花离婚的事,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弥漫着劣质旱烟的辛辣味和凝重的气氛,只有灯芯偶尔爆出噼啪的轻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大山蹲在炕沿上,“吧嗒吧嗒”抽着烟锅,沉默得像块老石头,只有烟锅里的火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才重重叹了口气,烟灰簌簌落下:“冬河啊,这事……你办得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让赵翠花那泼妇继续在村里晃悠,那两个娃儿以后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到底是咱老陈家的种……”他抬起布满血丝,饱经风霜的眼睛,里面是沉痛和决断,“不能不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