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撞上陈冬河冰冷警告,带着催促的眼神,那点刚冒头的软乎气瞬间冻成了冰渣子。
过往十几年受的窝囊气——
赵翠花叉着腰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刻薄。
寒冬腊月被一脚踹出被窝的屈辱。
当着外人面被揪着耳朵拧来拧去的羞愤。
还有她对自己爹娘那副鄙夷嫌弃的嘴脸。
……
一幕幕全涌了上来,清晰得刺眼。
尤其是想到刘素芬低眉顺眼的温顺,轻声细语的安慰,递过来那碗热粥时眼里的柔光,老宋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了。
那点对赵翠花仅存的,名为“丈夫责任”的怜悯,被更强烈的,对自由呼吸的渴望和对温存生活的向往,碾得粉碎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