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凑近陈冬河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股子深谙世故的疲惫和推心置腹的意味:
“冬河,这事儿……动静忒大了。按老规矩,村里头这号腌臜事,捂住了,对谁都好。我瞅着,里外里,八成是场糊涂账。”
他在公社这口大染缸里摸爬滚打十几年,太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。
名声?
那是乡下人比命还金贵的东西。
沾上一点腥臊,一家子几辈子在屯子里都抬不起头。
前些年他年轻气盛,较真办过一回捉奸,按规章把人捆了送公社。
结果呢?
苦主转头就怨他多事,害得闺女在婆家被戳烂了脊梁骨,没过俩月就跳了河。
吃力不讨好,还落一身埋怨,何苦来哉?!
这教训,血淋淋的,刻在他骨头缝里,毕生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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