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得嗓子都劈了叉,声音尖利得刺耳:
“王干事!陈兄弟!天地良心,日月可鉴呐!这事儿真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啊!”
“我今儿就是……就是瞅着年根底下,手头紧巴,想来跟老宋讨点口粮钱花花,谁知道……谁知道他屋里头就捅出这么大篓子!”
他扑腾一下想往前凑,被旁边持着红缨枪的民兵一瞪。
那冰冷的枪尖寒光一闪,又吓得缩了回去,只把一双枯树皮似的手搓得通红,哭丧着脸哀求道:
“我认栽!放我一马,我赵守财对灯发誓,往后绕着老宋家走,八丈远就躲开!”
“我闺女……我立马让她跟老宋离!一刀两断,从此井水不犯河水!保证再不沾他边儿!”
他眼珠子慌乱地转着,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。
那点平日里在屯子里倚老卖老的架势,此刻被碾得粉碎,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。
王干事猛地回头,浑浊的老眼里射出两道寒光,低喝道:“闭嘴!轮不到你聒噪!”
他深吸一口旱烟叶子那呛人的辛辣味儿,努力压下心头被赵守财哭丧似的干嚎勾起的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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