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完了,全完了!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王干事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他猛地转过身,一步跨到驴车边,煤油灯几乎怼到赵守财脸上,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,像是要把他看穿。
“陈木头?你是说……陈冬河他堂哥,陈木头?他不是跟媳妇吵架,一时想不开喝药死的?是被你闺女和你儿子……逼死的?!”
“不!不是!我没说!我说错了!”
赵守财魂飞魄散,拼命摇头,语无伦次,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。
“我……我是说我女婿……老宋那个木头脑袋……我给他存钱呢!对对对!存钱……是存钱的事……”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
王干事厉声打断他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冰冷的白毛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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