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守财彻底慌了神,巨大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,只想抓住点什么能减轻自己“罪责”的东西,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喊起来:
“我……我还有事要说!那……那陈木头!陈木头的事,真不怪我闺女和我儿子啊!”
“那是……那是他自己心眼窄,想不开喝了老鼠药!我们……我们也没想到他那么死心眼啊!真不是我们逼死的!”
“我没参与!我没想逼死他啊!是刘素芬……是陈木头他自家的事……跟我赵家没关系啊!一点关系都没有……”
吱嘎——
驴车猛地停住了,拉车的毛驴不安地打了个响鼻。
王干事和几个公社干部瞬间僵在原地。
脸上的表情从冰冷和不耐烦,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,如同被一道无声的霹雳击中。
呼啸的夜风似乎也停滞了。
煤油马灯昏黄摇曳的光圈里,只有赵守财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,和他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出了何等惊天秘密之后,那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布满绝望和死灰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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