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脾气火爆的年轻后生跟着嚷道,瞪着发红的双眼。
“可不就是地主作风!让老宋去倒插门当牛马?赵守财他算个什么东西?!”
“他闺女嫁过来,是给老宋当婆姨还是当祖宗供着?”
一个上了年纪,经历过旧社会的老汉气得胡子直抖,铜烟袋锅子在地上磕得梆梆响。
“这些年,谁不知道老宋的工分都喂了他赵家?这跟旧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有啥两样?吸血的蚂蟥!”
“打倒地主老财!”
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,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头积压的怒火和对这种欺压的本能恐惧。
“打倒地主老财赵守财全家!”
“不能放过他们这恶毒的一家子!赵翠花,赵大虎,赵二虎,一个都不能放过!”
“把赵守财送公社!批斗他!把他们一家子都抓起来,送去劳改!”
群情激愤,声浪如同海啸,几乎要把陈冬河家低矮的茅草屋顶掀翻。
老村长站在人群后面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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