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十岁续弦的又不是没有?隔壁王庄的老刘头,去年不也说了个带孩子的寡妇?”
“好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,端碗热汤热饭,总强过你一个人守着冷锅冷灶,病了都没人递口水。”
陈冬河知道这话戳心窝子,但看着陈老蔫儿这混吃等死的样子,忍不住想点醒他。
这年头,分田到户没几年,懒汉是真没活路。
陈老蔫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尴尬地挠着乱糟糟的头发,簌簌掉下不少土屑:
“大侄子,道理我都懂……可这身子骨它不争气啊!干点活就腰酸背痛,吭哧瘪肚喘不上气。”
“哪个好人家闺女愿意跟我这号懒汉吃苦?”
“种地……种地也没啥大盼头,一年到头,能混个肚儿圆就不错了……”
他像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,声音也高了一点,带着虚张声势。
“开春!开春我就去南边闯闯,听说那边厂子多,好挣钱!等我挣了钱回来……”
陈冬河扯了扯嘴角,没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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