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那点孤注一掷的期盼,像快淹死的人盯着岸边最后一根漂浮的烂木头。
陈冬河看着陈老蔫儿这副邋遢又自甘堕落的模样,心里叹了口气。
上辈子对这号人印象模糊。
只恍惚记得他后来出去“闯关里”,再没回来。
如今想来,怕是死在外头哪个犄角旮旯了。
他点点头,声音沉稳:“行,老叔,这件事情我应下了。只要我陈冬河还在屯里,就不会看着你身后事没人管。”
话锋一转,他指着不远处陈老蔫儿家那块荒得不像话的自留地,语气加重了几分,像鞭子抽在懒筋上:
“不过老叔,你也得争口气!人勤地不懒,你看看你那地,草长得能藏兔子了!开春能有好收成?!”
“屯里人帮衬,也得看你值不值。你要是还这么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,等我真不在屯里了,乡亲们给你卷个草席埋了,也算仁至义尽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诚恳了些,带着推心置腹的味道。
“老叔啊!身子骨懒,就勤快练练。把地拾掇好,攒点体面,说不定还能说个老伴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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