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没换到肉的人,看着那些抱着肉、喜笑颜开甚至带着点炫耀离开的邻居,心里的酸水直冒泡,嫉妒像毒蛇一样噬咬。
再一听陈冬河这话,那点仅存的理智也被巨大的憋屈和愤怒彻底冲垮了。
“不行!你不能走!”
那跑得冒汗,棉帽歪斜的中年汉子一个箭步冲到牛车前面,张开胳膊像铁闸一样拦住去路,脸红脖子粗,唾沫星子喷在冰冷的空气里。
“对!不能走!你给他们换了,就得给俺们换!俺们也有票!俺们也是工人!凭啥区别对待?”
人群呼啦一下围得更紧了,把陈冬河、空牛车和那几个帮忙的后生死死围在中间,水泄不通。
奎爷派来的后生想上前推开人群,也被激动的人潮推搡着,踉跄后退,根本挡不住。
空气里弥漫着汗味、煤灰味和一种危险的躁动。
有人开始用力拍打空荡荡的车板,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。
陈冬河脸上适时地露出慌乱和无奈,一个劲儿地作揖,腰都快弯到地上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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