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!郭叔既然都问到这儿了,咱自家人还有啥不能说的?”
他放下茶缸,双手一摊,显得很坦荡,甚至带着点“掏心窝子”的憨直。
“其实也没啥不能讲的,我和奎爷就是想拿那些票,去砖窑厂换个好点的价格,弄点红砖头。”
“您也知道,家里要盖新房,那边卡的紧,批条容易,拿砖难啊!”
他语气里故意带着点对“衙门办事”的无奈,仿佛深受其苦。
郭主任眉头一挑,对这个有点“意外”的答案似乎并不满意。
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,陷进破旧人造革沙发里,发出嘎吱一声,弹簧硌得他微微挪了下屁股,手指继续敲着掉了漆的茶几:
“砖窑厂?红砖?那玩意还用煤炭票去换?市里批条子还不够?拿着条子去窑厂提货不就行了?”
他显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,甚至有点“小瞧”他的意味。
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笑意,眼神像钩子一样在陈冬河脸上刮着,想刮出点真东西来。
“嗨呀,郭叔您可是说到点上了!条子是批了,可也得能拿到砖才行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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