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咋的!”
旁边的王婶儿立刻像闻着腥味的猫,精明气上了脸,声音变得尖利起来,带着煽动性。
“就是就是!这都钻腊月门了!掰指头数数,到年三十统共还有几天光景?撑死二十天!”
“到时候煤价往上蹦两块,现如今这肉价……”
她拿眼角斜睨着陈冬河和奎爷,试探的火星子乱迸,意图压价。
“俺们排一宿队,肉联厂挂的牌子才一块四毛钱一斤?俺们现在换了,不是眼睁睁吃个大亏?”
“不中不中,这账不能这么算吧?咋也得加点?”
那意思,提价!赶紧提价!不能让我们吃亏!
面对婶子们连珠炮似的忧惧,精明和试探,陈冬河脸上那点笑意像是刻上去的,纹丝未动,心里却门儿清。
他往前踱了半步,身子半侧着挡住点风,声音不高不低,刚好压过婆娘们的唧喳,清晰有力:
“大娘,您老人家这话呢!有理是有点儿理,可也偏了半分不是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